作者:佚名       来源于:中国城市品牌建设网

从纽约到国家中心地带的水路连接

19世纪早期,纽约只是一座规模不大的港口,虽然很繁忙,但远非世界级大都市。水道的另一端有尼亚加拉瀑布和逐渐西行的五大湖群,而五大湖南岸则是内陆辽阔的乡间地带。国土东部能够连接两端的唯一自然通路,便是哈得孙-莫霍克水道。可以说,纽约作为世界级大都市的地位全仰赖这条水道以及人类对它的开发和利用。

这就是梦想的起源。对19世纪早期的拓荒者和建造者来说,沿着河谷建造一条运河,将货物和乘客一路带到伊利湖,突然变成了一个势在必行的任务:它在商业上显得精明谨慎,在政治上也能发挥作用,最终或许还能盈利。哈得孙河将通过这条运河与五大湖相连,纽约也将拥有一条通往国家中心地带的直达路线。最终,以内陆目的地为名的伊利运河建成了,它汇聚了多方的努力。

伊利运河的早期支持者中,一位名叫杰西·霍利的面粉商人为人十分风趣,他或许是运河得以建造的最有力的影响者。1805年,霍利极力抱怨自己无法从家乡附近的工厂将面粉以便宜且高效的方式运到纽约市的面包作坊。他抱怨道路状况太恶劣,简直糟到极点。

印第安人留下的老路几乎没有改进,夏天一到,尘土飞扬,令人窒息;而地势较低的湿地地段则蚊虫乱飞。要想通过,离不开横铺在沼泽上的木条,这令人极度不适,难怪这些道路被称作“灯芯绒路”。一到冬天,这些道路常被大雪封锁;到了春天,又是另一番窘境:马车车轮总陷在漆黑的泥淖中,造成交通大堵塞。

对霍利这样的贸易商而言,第二选择只有水路。然而,当时的一家公司在莫霍克河上的激流处设立的水闸,收费惊人。霍利声称,若盘活纽约州这块盛产农产品的区域,只有一个办法——建造运河。

只有建造一条完善、大型,为货运而设的类似米德尔塞克斯运河的水上通路,直切入莫霍克河河谷下方到它与哈得孙河的交汇处,纽约州北部的农产品才可能以合理的价格被送到市场,当地的农民才能过上丰足的生活。

19世纪早期,在纽约州北部,河谷的居民或多或少会谈论这个话题,但只有霍利切中了要害。他将抱怨写成了令人印象深刻的文章。这些文章绝非只是抱怨或愤怒,它们都关系到这一地区的未来。这些文章构思精妙、文笔优美,既有说服力又有先见之明。

霍利写道,只要建造了运河,“北美几乎所有湖泊周边的贸易都将以纽约为中心,纽约将成为公共市场。这个港口……除新奥尔良港以外,将没有任何竞争对手。不到100年,岛屿上将高楼林立,城市的人都将搬到那儿居住”。

霍利在文章中巨细无遗地罗列出关于运河路线的建议,并预测了按推荐路线水位上升所需水闸的数目。伊利湖海拔172米;在莫霍克河河口处,哈得孙河的海拔只有1.5米。霍利认为,要攀升170米,必须在585公里的路线上建36个水闸。

此外,霍利还以一定的精确度预测了运河可能的收入。他甚至准确无误地描述了运河水的来源、建造的成本,以及设计方案——参考他所熟悉的欧洲的大运河。最后,他声称,像这样的伟大工程,只有政府有建造的资本;而一个好的政府既要肩负责任和道德义务,又要有实际的商业考虑。

许多人读了这些文章,且对此深信不疑,其中最热心的当数当时的纽约市长德威特·克林顿。德威特·克林顿说服纽约州参议院,预留700万美元为建造基金。要从国库中拨出这么大一笔钱,自然会有批评和反对的声音。例如,有人称这个项目为“克林顿的愚蠢”或“克林顿水沟”,但这些声音被驳回了。1817年7月4日,杰西·霍利的文章首次发表10年后,在纽约州罗马镇建造的运河动工了。这一地点选得很妙,因为它几乎正好位于伊利湖和哈得孙河中间。建造工人将朝东西两侧分开作业。

经过8年的奋斗,运河终于建成了。建设者们用成千上万条红桩标记出18米宽的通道,穿越远离人类居住地的森林。之后,他们不畏蚊虫滋扰,又在森林中清理出一条道路。鉴于用斧头砍树太耗时间,工人们将绳子固定在树顶端的枝条上,再用力拉扯,直至树干被折断。他们又用链条和巨型铁轮组成的简陋自制机器清理树桩,将树根从泥土中拔出。

接着,他们开始挖掘12米宽但仅有1.2米深的沟渠。早期还没有能刮到运河底部的螺旋桨,因此船只能由驴子等牲畜拖。挖出来的泥土堆在沟渠的北侧,被建成纤道,牲畜能够在此拉动运河上的窄船。

1825年秋,随着最后几个水闸成功建在尼亚加拉断崖,将水路抬升最后的24米,抵达湖水满溢的伊利湖,建造工程全部完成。而这段工程的建设尤为困难,工人们用镐和铲子,靠着健壮的肌肉人工完成。

完工之后便是庆典。由于天公作美,从1825年10月26日早晨开始,庆典整整持续了12天。在这之前,从未有过这样夜以继日的狂欢。运河所经过的全部地点都加入了这一庆典。人们驱赶拉船的马,小型船队随之漂离岸边,船一只接一只慢慢朝东面的大海驶去。

在其中一只船的甲板上,德威特·克林顿看管着两只华美的、充满象征意义的橡木桶,桶里装满了伊利湖的湖水。这两只木桶将参加一次“婚礼”。整整一个星期之后,船队抵达奥尔巴尼。随后,船只穿过运河第83个,也即最后一个水闸,进入辽阔的哈得孙河。在这里,船队解开马匹,一队精美而装饰豪华的汽船接手并将其向前拖行。整个船队载满了达官贵人、梦想家、政客和逢迎者,还有那两桶珍贵的湖水,乘着与海潮一同跌宕的河水浩浩荡荡地顺流而下。河岸上所有的居住区礼炮轰鸣、焰火纷繁,经过一天半的航行和狂欢,船队抵达纽约的大西洋沿岸。

那天是1825年11月4日,星期五。早晨天气清爽,阳光灿烂。“婚礼”仪式被安排在中午举行。汽船慢慢停下。在许多画家挥毫之际,德威特·克林顿提起一桶水,拔出塞子,将桶身倾斜,将桶里的伊利湖水倒入滚滚海水中。水上“婚礼”就此完成,从头到尾经过精心的设计和编排,只为了将这一特殊时刻留在历史中。

对此,言辞无法表达其万分之一,但许多人进行了尝试。老威廉·利特·斯通是一名颇受欢迎的记者,两个星期之后,他从纽约州的角度写了一篇极长的回忆录,这也许是关于那一天的最清晰的记录。

斯通宣称,整个欧洲已经开始歆慕,整个国家决计不能忘记,那些规划和建造伊利运河的人“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少的经验和花费,建造了世界上最长的运河,为公众带来最大的福利”。

平缓而宁静的水流代替了莫霍克河的激流,许多年里,大型船只能够毫无阻碍地穿过城镇。19世纪中期,整个水道经历了扩张、加宽、加深以及强化,以满足庞大的商贸需求,数以百万吨计的货物从中西部的工厂运往下游的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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